段静远/文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女性参与到医疗行业，贡献着自己的一份力量。尤其在皮科领域，“她”力量的崛起不断推动着学术水平以及学科建设的发展，发挥着重要的榜样作用。
“她”力量崛起，透过女性的柔软与专业，我们看到女性在银屑病领域学术水平与学科建设等方面的卓越表现，同时银屑病的公众认知度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更为患者创造一个愈加温暖的社会氛围，帮助越来越多的患者净享美丽人生。
我们希望在三八节来临之际，通过这些女性医疗工作者的职业发展生态，鼓励越来越多的皮科女医生在职业发展道路上大放异彩，继续推动皮科学科建设与诊疗发展。
史玉玲 上海市皮肤病医院副院长、同济大学医学院银屑病研究所所长
财经网：不管是过去我们和医务工作者交流，亦或是很多影视作品中都能感受到，医生工作是非常繁忙的，工作量很大，工作连轴转，个人时间很少，尤其对于女性来讲压力非常大。在您过去的职业经历中有哪些困难么？
史玉玲院长：的确是，对于一个女性来说在职场中遇到的压力可能是大于男性的，因为女性所承担的社会责任会更多。我从1996年毕业留校，选择在皮肤科工作，到现在已经有26年的工作经历，这中间还获得了硕士学位，博士学位，到美国进行博士后的研究工作，所以在整个过程中，除了在美国的两年没有在临床工作以外，一直是在临床第一线工作，即便是在攻读硕士、博士期间，也是在临床第一线工作，在这个过程中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也遇到了很多阻碍，都需要自己咬牙坚持前行。
我印象最深刻的挑战是在我成立同济大学医学院银屑病研究所的那一段时间，那段过程非常艰难的。在2018年的时候，团队已经有了一定的人员积淀，整体的学术水平到了一定程度，所以我们当时想联合我们同济大学其他附属医院一起成立同济大学医学研究所，从选择研究所的场地、国外引进人才，到团队搭建构架，那段时间几乎是没有周末的，要不断和各方协调沟通，鼓励更多国外学者回国加入我们的团队，很重要的一点是要和医院各部门沟通，得到医院的支持；又因为是大学的研究所，还要跟大学沟通；此外还要和同行沟通，同行要认可这个研究所的地位，这个过程很艰难，但是我一直告诫自己，要坚持把这件事情做下去。
经过我们整个团队的努力，在2018年4月，经过了在同济大学医学院的答辩，我们终于拿到了同济大学医学院研究所的批文。我记得当时是同济大学樱花盛开的时候，曾经的院长跟我开玩笑说，“你可以出去看看樱花了”，因为我们医学院就在樱花大道旁边，当时特别欣喜，觉得一切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同济大学医学院研学研究所成立到今天有将近4年的时间，对我们团队后续人才的培养、医院的学科建设以及整个国家银屑病领域的贡献都是基于这个平台所取得的，也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平台，才有了后面的我自己拿到上海市教委300万的重点项目资金，拿到了上海申康中心三年行动计划临床研究715万的项目，国家自然科技基金拿到16项，都是基于这个平台才有今天团队在学科建设方面的成绩。
我觉得很多东西都是依靠努力和积累得来的，这段经历给我的感悟是，之所以能够成功做到这件事情，是一种坚持不懈的努力，不怕失败不怕困难的精神。
财经网：现在回首来看，在樱花盛开的季节收获了事业崭新的起点是很浪漫的一件事，但过程来看也是艰难的，当初出于什么样的初衷，坚定的要把研究所建成？
史玉玲院长：因为对一个团队来说，我们已经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必须要带着我的团队往前冲，但是发现突然我没有平台，因为对一个大学的附属医院而言，一个学科科室主要以临床为导向，但对我的团队来说，不仅仅是临床，还要有基础研究和临床研究，这就需要这样一个研究所或者实验室做为支撑，团队才能在这个平台上继续发光发热。
另一方面，因为有平台才会继续投入，要从国外和国内优秀大学引进人才，同国内多所大学优秀的院长合作，这都需要研究所这样一个平台。直至这个时候我发现必须要建这个平台，为我们每一个人建这个平台，这是一种责任，一种要做事业的信心，就必须要往前冲，如果只是按部就班的继续原本的节奏，就很难有更大的平台、更广阔的天地，在银屑病的事业方面做得更多。
实际上很多地方都有皮肤病研究所，我们的研究所是目前为止全国唯一一家大学银屑病研究所，所以每次出去讲课，他们介绍我的时候经常开玩笑说，我是全国唯一一家大学附属研究所的所长，我感到蛮自豪，因为我做成了这件事情，也得到大家的认可。
财经网：现在我们着重于银屑病领域，未来在平台的基础上还会拓展更多皮肤科的治疗领域么？
史玉玲院长：现在皮肤科治疗发展非常快，特别是一些针对炎症性皮肤病的创新药物，基础研究发展得非常快，针对一些炎症因子在不同疾病中，尤其是跟免疫相关的疾病中的作用机制已经非常明确，此外，在整个发病过程中一些转入因子的作用也非常明确，所以我们有很多处在不同阶段的临床药物试验正在开展，很多项目都是由我们团队开展，甚至有些是从基础研究到临床试验。
目前针对炎症性的皮肤病主攻的方向是银屑病和特应性皮炎，我们做了很多基础工作，也发了很多论文，而在临床试验方面，也有很多研究者发起的研究工作正在进行。
财经网：您刚才也提到了，日常工作中既包括了基础研究，又需要做大量的临床诊疗工作，两者之间相互推动，但是医生工作非常繁忙，如何平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史玉玲院长：这确实是所有研究型的医生都要面临的问题，它不仅仅局限于皮肤科。
对我来说，我是医院的副院长，要有管理工作，同时还要上门诊，还要带领我的博士生、博士后要做基础研究工作。在我们研究所中有临床医生，有研究人员，在研究生里面有专业学位的硕士、博士，他们更偏向临床，有学术型学生，他们则偏向基础研究，这些学生在一个团队里面各有分工，同时它没有交叉。
比如我们在临床上发现，现有的生物抑制剂治疗银屑病的效果非常好，但是皮炎或者湿疹出来了，于是就提出是什么原因？我们一般会有一个临床研究会议，基础的科研人员会一起参加，他们会把这些临床的问题带到实验室去研究。此外还比如说很多药物会出现副作用或是一些银屑病的病人会合并出现白癜风，我们临床上解决不了的，就要到实验室做研究，临床与基础研究实际上就是一个融会贯通相辅相成的关系。
当然也有一些两栖型人才，临床也很强，同时基础研究能力也很强，他们也起到带头的作用。
财经网：刚才您提到，我们在临床应用中会有很多新的发现，可以推动基础研究的进步，推动临床药物的更新迭代，现在银屑病的诊疗现状是什么样的？
史玉玲院长：实际上，目前银屑病是皮肤科中诊疗进步最快的疾病。现在国内已经有7种生物制剂可供选择，在4周之内银屑病基本上可以消退75~90%左右，这在10年前是不可想象的。
对银屑病诊疗来说，创新药物的出现给银屑病患者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对于我们专业方面，实际上我们现在是很有成就感的。
10年前，银屑病治疗难度很大，病人疾病极易反复，银屑病治疗医生看到病人无药可用的时候也很痛苦，但是今天银屑病诊疗迅速发展，临床治疗有药可以选择，可以根据病人个体化的情况选择适合的药物。
另一方面也要感谢我们国家的管理部门通过医保谈判，使创新药物大幅降价，比如乌司奴单抗，通过医保报销，大幅减轻了患者的治疗负担，提高了患者的生活质量。
事实是，除了患者负担之外各个医院也有医保总控，但是通过医保部门的结构调整，让创新药物进入医保目录。我作为负责管理的副院长，能真切感受到政府部门为老百姓做事，银屑病是一面镜子，看到政府管理上的进步。
财经网：您刚才提到现在有很多创新药物可用，但另一方面银屑病又是一个容易复发的疾病，如何做好患者管理，让病人有规律性的坚持使用药物，更好的改善患者的生存条件？
史玉玲院长：的确，现在我已经不担心治疗了，因为医生可选择的药物越来越多，而且这些药物基本上应答率是很高的，但是我们现在更关注的就是复发的问题，患者用药的时候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控制，但是停药后会不会复发？如果患者需要终身用药，无论是国家医保负担，还是患者自身负担，都将是不小的费用。
目前我们可以实现的是疾病控制或者皮损清除，但是如何解决疾病反复和复发，依旧是待解得难题。而如果能够实现较好的患者管理，实际上是可以延缓疾病复发的。
我们同济大学还设有同济大学银屑病临床研究中心，在2021年初，我们在研究所的基础上获得了同济大学银屑病临床研究中心，在研究中心可以对患者进行非常好的管理，特别是目前研究中心的信息化建设已经比较完善，我们将患者纳入管理系统，不定时进行健康宣教，科普如何通过规律用药减少复发等情况。另外基本上周一到周六每天都有专家专病门诊，患者随时可以来找专业的医生定方案、解答问题，此外，还有银屑病患者俱乐部、微信群，患者随时可以跟我们联系，原先病房里面出现脓泡型红皮病情的非常多，现在重症的银屑病患者越来越少了，到最后还可以帮助到广大的银屑病患者，提高了他们的生活质量。
财经网：但是很多患者开始并没有意识到患上银屑病，对疾病没有清晰的认知，更不知道该如何进行规范治疗，所以患者教育非常重要，有哪些可以做的呢？
史玉玲院长：对银屑病来说患教非常重要，银屑病患教最难的是因为之前没有很好治疗药，老百姓听信偏方、广告，导致银屑病治疗非常混乱，很多银屑病患者越治越严重，出现了脓疱型银屑病、红皮病型银屑病。
我自己是中华医学会皮肤性病学分会银屑病学组副组长，负责全国患教工作、医生的继续教育。从2016年开始，我们就开启了全国蒲公英巡讲活动，特别是在西部地区，由南向北进行巡讲，每年基本上有28场蒲公英行动，上午是医生的继续教育，下午是患者继续教育，通过线上线下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通过我们近7、8年的以患教与继续教育为主的蒲公英行动，全国患者对这个疾病的认识越来越清晰，能正确认识到这个疾病需要正规、科学、安全有效的个体化的治疗。
另外我们也编了一本书是《银屑病解读》，当时设计了300多个问题，由来自全国的，包括北大三院的、北大医院的，好多大三甲医院的银屑病诊疗专家一起参与编写，给患者科普，让他们了解认识银屑病。
财经网：您在过去这么多年的研究和问诊过程中，接触到这么多的患者，目前银屑病发病率提高且年轻化的原因是什么？
史玉玲院长：银屑病主要是一个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共同作用的多基因的免疫性的皮肤病，30%是遗传导致的。另外环境因素也很重要，如果有致病基因，但没有环境也不会发病，而最主要的诱因是感染，还有精神创伤等等，很多患者最开始他都是因为扁桃体炎上呼吸道感染。
财经网：目前药企在肿瘤领域的攻克上投注了很多关注度和大量的时间精力，在银屑病等自免领域的关注度如何？
史玉玲院长：现在在银屑病特应性皮炎方面的投入是非常大的，我们看到全球排名前10位的药企，基本上都有针对免疫条线的生物制剂。
未来希望我们可以有更多的选择，让药价进一步降下来，患者用得起，同时国家也可以负担的起。
杨斌 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院长
财经网：医生工作是非常繁忙的，工作量很大，工作连轴转，个人时间很少， 尤其对于女性来讲压力非常大。在您过去的职业经历中有哪些困难么？
杨斌教授：我最大的挑战应该是来源于工作的压力，还有时间的分配，很难在工作角色、个人生活之间做分配。作为女性，要想在自身的工作领域，无论是专业还是管理方面取得一定的成就，就要付出很多。对我而言，专业本身或是管理工作本身对男女要求都是一样的，而女性在家庭中，还有妻子、母亲的角色，没办法顾及在家庭上给予很多时间。
财经网：您在皮肤病临床和诊疗领域有30年的工作经历，您刚才也提到，有些时候要舍弃家庭陪伴，把更多时间投注在医务工作上。但即便是现在从事管理岗位，还仍然保持着每周多次的门诊工作，您是如何平衡在临床治疗、基础治疗之间的关系？
杨斌教授：虽然是管理者，但是临床诊疗是我们作为医生工作的基础，所以始终不想脱离临床。我现在每周有三次门诊，礼拜三上午在医院内部还有疑难病的讨论会。至于科学研究，对于我而言学科的发展除了专业技术的领先和创新外，也会推动学科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我们医院作为教学医院和三甲专科医院，教学和研究仍然是必不可少的，这里的研究就包括临床研究、基础研究。而目前科学研究仍然是围绕临床问题展开，也会兼顾未来的发展趋势，比如诊断治疗的转化，做一些基础的研究的工作。所以这两者是密不可分的。
财经网：您过去提出来一个非常好的观点，认为皮肤病可能只是外在的表象，是非常直观可以看到的，但其实它也可能是内在疾病的一种外化，可能反应出肿瘤、神经等一系列内在的严重疾病。针对表象和内在的联系，您现在的观点和看法是怎么样的？
杨斌教授：这是对现代皮肤学科的重新认识，既往大家认为皮肤病是一个形态学特征很强的疾病，很多表现只是皮损，但是我认为我们的皮肤的一些表现跟系统性疾病是密不可分的，也就是说一些皮肤疾病有可能是内在疾病外在的表现，是一个反应的窗口，需要作为我们探索其他疾病的线索。皮肤病与内在的代谢、肿瘤、风湿免疫、变态反应等都有很大关系。
以现在发病率很高的银屑病为例，它可能与关节损害有关，也有可能与代谢性疾病有关，在机制上有交叉或者重合的部分，有些病人可能有高血糖的表现，还有可能与炎症性肠病相关。所以我们对于皮肤病的治疗不能仅看表面，一定要通过表面现象看本质。
很多的皮肤疾病其实是内在肿瘤转移到皮肤上表现出来，日前我们对一个疑难疾病进行了谈论，患者肺部有很多结节，皮肤有斑块溃烂血管炎的表现。
人是一个整体，疾病也是一个整体，我们要有系统的思维。
财经网：关于皮肤表象与可能反映的内在重大疾病之间的关系，如果皮肤表象问题没办法通过比如病理切片等活检等检测手段，现在临床上是如何去判断与重大疾病的关联？
杨斌教授：的确，皮肤病理在皮肤科诊断技术里面是非常重要的技术，因为皮肤病理主要是通过观察皮损反应背后细胞学的改变、组织学的改变，帮助诊断是哪一类疾病，比如是角质细胞、脂肪细胞、纤维细胞出问题，异常增殖还是细胞恶变。皮肤病理可以提供一些辅助诊断的措施，但是如果完全依靠皮肤病理诊断疑难病是非常难的。
要进行系统性的，包括血液系统检查、CT、B超等影像学检查，这在皮肤科领域里的使用还是非常需要的。
因为我们医院是专科医院，皮肤科的规培要在综合性医院包括内科、外科待大概11个月，但是同样是专科医院，眼科的规培只需要在综合性医院待3个月，是因为眼睛反应的疾病不像皮肤，与内科、外科的联系更加密切。
财经网：您刚才提到人是一个整体，内外部是相互连接，外部可能反应内部的变化，所以治疗也应该是一个内外部联动整体考虑，以您丰富的经验来看，现在皮肤病的诊疗的现状是怎么样的？
杨斌教授：现在皮肤病的诊疗发展速度非常快。首先皮肤病诊疗已经细分出来很多的亚专科，除了以疾病这一大类来分，也划分出来变态反应疾病、自身免疫性疾病或者儿童皮肤病，同时皮肤科诊疗也向着特色诊疗技术方向发展，比如激光美容、注射美容、皮肤病理、皮肤外科，还有这种光生物医学。
第二，对皮肤病发病机制的深入研究，在精准治疗理念的发展上，取得了很大的进展。目前精准医疗很多都是靶向细胞因子或是信号通路的，有越来越多生物制剂还有小分子药物。皮肤病与免疫息息相关，我们常说皮肤本身就是一个重要的免疫器官，有很多免疫细胞，在我们皮肤病领域，尤其是和自身免疫相关的皮肤病上的应用是非常快速的，包括银屑病、特异性皮炎、红斑狼疮等，这些领域里面靶向精准治疗的发展很快，从有效性和安全性来说，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第三，大家以往认为皮肤病难治容易反复，这种反复一方面是跟疾病本身的发病机制密切相关，与免疫机制或是遗传易感性是有关系的。其实人是一个整体，免疫也是一个整体，我们对疾病除了治疗本身以外，还要关注疾病管理。比如银屑病与代谢性疾病相关，患者在饮食上就要注意；跟免疫系统的失衡有关，就要注意工作压力、生活的规律、抽烟喝酒等不良的生活习惯。
还有一些皮肤病，比如湿疹、特应性皮炎也跟皮肤屏障破坏、皮肤干燥有关，在使用外用药以外，也要经常使用保湿剂，增强表面修复。进行皮肤管理，成为在皮肤病诊疗领域大家新的需求，也是发展非常快的。所以健康教育和慢病管理在疾病治疗上也越来越重要。
财经网：一方面是诊疗技术的亚专科发展迅速，诊疗技术不断提升，通过精准诊疗，针对性用药，另一方面综合慢病管理、健康教育，提升患者的生活质量。很多皮肤疾病发展是非常迅速的，很多患者开始时没有治疗意识，发展到后期就变成了比较危重的皮肤病。针对这种危重症的皮肤病患者，应该如何进行综合诊疗？
您在过往创建了国内首个皮肤病层流病房，国内比较少的提到过这样的概念，具体是怎样的管理方式？
杨斌教授：我们当初创建层流病房是主要是为了创造无菌环境，基于我们有两大类的皮肤病需要管理，一类是大疱性剥脱性患者，很多是药物引起的，包括一些解热镇痛药、抗风湿药、非甾体类抗炎药等药物；此外就是自身免疫性的大疱病，出现皮肤表层剥脱，这两类病人要严格在无菌的情况下，每天进行清洗、换药。
另一方面是比较重症疾病，既往使用了大剂量激素、免疫抑制剂，可能引起继发性的细菌感染或者真菌感染，这类患者也需要在去流病房进行护理和治疗。
这些重症的疾病还有更多系统性治疗和新型药物治疗。目前皮肤科用到的最抗过敏药物是抗组胺药，以及糖皮质激素、免疫抑制剂，现在新型治疗药物还有生物制剂，包括有CD20单抗；
近些年皮肤科诊疗技术的发展是非常快的，现在对重症患者的治疗已经较以往有了更多武器，更丰富的治疗手段，特别对重症疑难疾病的治疗也有了很大的提升，亚专科皮肤美容等的发展也很快，所以皮肤学科受欢迎度也越来越高。
财经网：南方医科大学皮肤病医院建立了银屑病诊疗中心，能否请您介绍一下诊疗中心？在皮科专科建设上您颇有建树，想请您分享一下专科建设的经验和现状？
杨斌教授：专病的建设无论对医院还是对学科建设都是非常重要的，我们都会说院有专科，科有专病，人有专长，这样的一个医院，才是在社会和老百姓当中有口碑的医院。专科专病建设也是学科发展、品牌建设、人才培养、满足患者需求的基础。患者选择医院会说哪家医院哪个科比较好，这就是建设专科专病科室的意义。
我们现在的专病治疗里面，做的比较好的其中之一就是银屑病专病以及特应性皮炎的治疗，发展最快的就是银屑病专病，包括自己的日间门诊、生物制剂治疗室、专病门诊，，也有专门的主诊教授专病团队，是国内一个规范化诊疗专病的旗帜。
专业细化是医学发展的一个方向，配备专门的团队，建立专病中心，才能在这个领域里面扎根，引进最好的治疗方案以及患者管理，无论从技术的角度还是患者管理的角度，专病中心的建设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医院口碑、品牌影响力，可以吸引更多的患者，近11年患者就诊人次就有2-3万人次，此外因为近几年诊疗的进展，特别是生物制剂的进步，也会有很多重症患者愿意到我们医院就诊。
财经网：女性医务工作者在工作上面付出非常多，牺牲了很多在家庭陪伴上面的时间，尤其您现在作为皮肤科领域非常有影响力的带头人，您对同行，特别是女性同行，有什么想说的吗？
杨斌教授：女性医生非常不容易，要做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医生更加不容易。现在学科发展很快，作为医生不仅要看病问诊，还要经常学习做好科研。
希望大家在做一个好医生的同时，也要对自己给予更多关注关心和关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