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袁传玺
3月26日，北京智者天下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知乎”）发布了2024年第四季度及全年业绩报告（以下简称“年报”）。年报显示，知乎全年营收36亿元，其中第四季度营收8.6亿元，经调整净利润9710万元，经调整经营利润2310万元，实现利润转正，超出市场预期，这也是知乎自上市以来，首次实现单季度全面盈利目标。
知乎创始人、董事长兼CEO周源表示：“2024年对知乎而言具有重要的转折意义，我们有序执行了年初制定的战略规划，并在第四季度成功实现了盈利。公司社区生态得到优化，更加蓬勃且可信赖，用户指标全年持续向好，创作者活跃度不断提升。此外，依托优质的内容及强大的可信赖专家网络，我们持续投资于AI应用，将AI进一步融入多元化社区场景，积极探索AI时代全新的用户交互方式，并快速提升自身的竞争优势。”
汇聚超7700万创作者
从年报中可以看到，截至2024年第四季度末，知乎平台累计内容创作量达到8.7亿，同比增长12.9%，第四季度月平均活跃用户达到8140万，继续保持环比增长；月均订阅会员达到1410万，覆盖了付费阅读会员、知识会员、畅听会员等多元消费场景。
从主营业务来看，知乎2024年的营销服务收入为12.47亿元，2023年为16.53亿元，收入减少主要由于持续积极主动地优化服务产品供给，将提高利润率作为战略核心；付费会员收入为17.62亿元，而2023年为18.26亿元，收入小幅下降主要是由于公司每个订阅会员平均收入略有下降；职业培训收入为4.68亿元，而2023年为5.66亿元，收入减少主要由于收购业务的收入贡献减少，部分被自营课程的增长所抵消。但由于知乎商业化能力的增强及运营效率的提升，公司毛利率由2023年的54.7%提高至60.6%。
知乎作为中国领先的问答社区，其商业模式探索一直面临挑战。一是如何在用户持续扩大的前提下，保持内容质量与商业化之间的平衡，二是在拓展多元业务模式过程中，坚守社区质量和内容属性。
但从年报来看，知乎坚守专业化之路正在显露更大价值。数据显示，知乎目前汇聚了超过7700万创作者，涵盖科研专家、工程师、产品经理等各领域从业者，覆盖家电家居、消费电子、科技等领域的内容。
一位行业分析师对《证券日报》记者表示：“从年报看，知乎保持着高毛利、高运营效率，其净资产值约为现有市值的两倍，值得关注。截至去年四季度末，知乎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定期存款、受限资金及短期投资合计48.6亿元，充足的资金储备也可以让公司应对未来的竞争。”
知乎CFO王晗在年报发布后的电话会中表示：“2024年第四季度是知乎的重要里程碑，我们首次实现了公认会计准则和非公认会计准则下的营业利润及净利润的全面转正，这是对我们战略聚焦和卓越执行力的最佳证明。未来，我们将继续保持强劲势头，为长期可持续增长筑牢根基，并为我们的股东和用户创造更大的价值。”
AI将放大专业内容价值
自2023年以来，知乎就在AI大模型领域布局。在模型层，推出自研大模型“知海图AI”，并持续提升各项模型能力，包括开源自研大模型推理框架ZhiLight；在应用层，知乎通过AI搜索产品知乎直答，放大社区和创作者专业价值；在业务层，知乎则借助AI实现多项业务运营效率的大幅提升。
知乎COO张荣乐在今年的全球家电与消费电子行业盛会（AWE2025）上表示，过去，专业内容和人群的价值一直被低估，进入AI时代，专业创作者不仅不会被AI取代，每个行业10%的头部专家价值都会被放大。随着用户的搜索习惯从传统搜索引擎转移向AI应用，知乎作为专业内容库的优势也正在被不断强化。也就是说，随着大模型的兴起，知乎的“实用型问答”价值似乎被削弱了，但其构筑的“人类经验”护城河是AI仍无法替代的。
“市面上的大模型和AI工具，基本‘仰赖’知乎的专业内容；知乎自己的AI应用知乎直答，背靠社区生态也已经走出独有的产品路线，未来有望释放出更大内容和商业想象空间。”一位内部人士表示，过去半年，知乎直答的用户规模从百万月活成长到千万月活，保持了高速增长。
3月24日，知乎直答又发布了新版本，支持搜索结果直接溯源知乎答主真实创作，强化了AI工具与人的连接，从而进一步降低AI幻觉，提高内容的专业性和可信度。新版本的发布，意味着知乎直答与知乎社区的融合进入新阶段，有望为AI搜索产品和社区创作生态带来更大发展空间。
上述内部人士表示，知乎7700万专业创作者构成的专家网络在AI搜索场景下有了更高的专业权重。在更高效更精准的交互体验下，专业权重转化为商业价值的空间将会更大。
广州艾媒数聚信息咨询股份有限公司CEO张毅表示，知乎未来发展趋势向好，得益于其在AI领域的持续投入与融合。通过强化社区内容与AI工具的互动，知乎有望提升用户黏性和内容质量，进一步拓展付费会员和职业培训业务。同时，随着AI技术的不断成熟，知乎有望打造更加个性化的用户体验，巩固其在知识分享领域的领先地位，并探索新的商业模式和增长点。
